外出早餐,总是踌躇不决,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,关于吃这回事,无从要求,往往只是为了解决肠胃的空虚。
伴我同行的,除了朝夕面对也不厌倦的妻,还有等待载送到幼儿园的老幺,就是那么一个周而复始,再也平常不过的日子。
有时心血来潮,我会多浪费一公升的汽油,特地去得比较远,来到一个以住屋角落旁盖起的面档。我一如既往点了咖啡乌和干捞面。这个面档也有清汤和咖喱两种选择,名副其实一般标准的面档,但胜在有一定的口碑。
其实骨子里想吃咖喱,但一大早太重的口感,难以适从,不知是否年纪越大,已经缺少了想来就来,一触即发的激情。至于清汤,索然无味,固执的完全不在选择范围里,也许味蕾在平淡中还有若隐若现的贪婪。
于是,或许干捞面是两种极端的平衡。通常我点了纯正细面条的干捞面,偶尔故作挑剔,点了粗条黄面,或者菓条,而妻出其不意一招,点了干捞老鼠粉。在一成不变巧妙的变化中,竟然也开心了一阵子。
干捞面的配料简单,有几条青菜,几块叉烧,两粒鱼丸,一粒炸云吞,仿佛点到即止。但这不是重点,重点在于,面条经过沸水汆烫的过程,在葱油的搅拌后,是否恰如其分的口感,然而我总是在动筷子之前,洒下适量的胡椒粉,不知为什么,也许是可有可无,又或者习惯使然,一种相当刻意的调味剂。
在几乎预算好的时间里,我终于用完早餐,付过了帐,匆匆赶着送老幺到幼儿园。干捞面没有在我脑海留下太大的惊喜,但至少已经解决一早为了吃的烦恼,胃口没有受到太大的挑战,剩下的是不可强求的饱足感。
(看了村上春树的《杂文集》,开头第一篇“自己是什么?”,关于如何好好说明自己,其实可以透过日常生活细节,一些事物,一些饮食,来反映自己。他写了比较高级别“炸牡蛎的故事”,我就干脆干捞面好了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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